《痞子英雄2》导演蔡岳勋:愿做产业推动者
台湾导演蔡岳勋说,他在制作新片《痞子英雄:黎明升起》(以下简称《痞子英雄2》)时,心里想的是华语电影“工业革命”。他希望观众们都能进电影院看一看这部电影:“看一下电影,大家可以感受一下我们想要呈现的企图心。虽然我知道这部电影还没有达到非常完美的境界,可是至少我们开始了,它肯定比《痞子英雄》要好很多。”9月22日,蔡岳勋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。
因《痞子英雄》系列电影与蔡岳勋有过两次合作的黄渤,9月20日在与记者谈起蔡导时说,“第一次拍《痞子英雄》用了7000万元人民币,这次拍《痞子英雄2》他花了1亿多元人民币,这对台湾电影来说不可思议。他看起来温文尔雅,但内心很狂野,他的狂野都散发在电影上,他有惊人的勇气和魄力去尝试,做别人不敢做、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,《痞子英雄2》是华语电影上史无前例的电影,我们邀请到众多世界顶尖级人才来加盟,会有很多人质疑说你们怎么可能拍得过好莱坞,可是现在拍不过,咱们就不去尝试,不去挑战了么?”
本片在很多方面,用黄渤的话说,不像是当下常见的台湾电影,比如为了一场爆破戏,剧组实景搭建了400平方米的警局大楼,并使用数百公斤炸药,设置上千个爆破点一次性炸毁整栋建筑,此外,本片还实景搭建了长达70米的隧道和钢筋结构大楼天台。
蔡岳勋说,中国内地电影市场即将成为全世界最大的单一电影市场,“问题是我们做好了什么准备?我们在这个大市场里面究竟能掌握什么事情?这很重要,我们现在必须想好,我们不能挡住好莱坞,也不应该怕他们进来,反而要做好准备,摆开架势等他们进来。这个过程中,最重要的事就是技术的改良,让我们拍摄的电影,不再受到技术的限制。因为长期以来,们受到技术的限制,很多东西没办法拍也拍不出来,这种状况下,我们不去想、不去碰、不去尝试,久而久之,观众也习惯不接受这些东西,然后慢慢就退化了,我们在创作的上缺少了一大块想象力、空间和勇气。”
《痞子英雄2》制作投入达到1.28亿元人民币,但蔡岳勋说,其实本不需要花这么多钱:“因为我们没有产业,所以所有东西都要从头来过,用最贵的方法拿过来、事实上,如果我们有好的产业、好的基地、好的人力和组织,我们也具备完整的制度和技术,花费会越来越少。”蔡岳勋计算过投入产出比,在他眼中《痞子英雄2》里一个不错的特效镜头花费了20万元人民币左右:“那个镜头不超过3秒,是法国BUF公司A级制作镜头。这在华语片制作成本里已经很高了,但在好莱坞电影里可能是中偏上一点,好莱坞比较好的特效镜头单个制作成本大约60万元人民币左右。”
法国BUF公司曾为《雷神》、《阿凡达》、《少年派的奇幻漂流》等电影进行过特效制作,在本片中,蔡岳勋集合了包括BUF公司在内,美国、日本、泰国等多国团队制作特效、布景等。“我的做法是邀请他们到这里跟我们合作,我这边成立公司,比如成立一个特效公司‘特效二组’,美国《速度与激情》的动作团队来,我就成立‘动作二组’,每一个外国团队来,我都会成立一个我们华人团队‘二组’,经由这样的工作历程,他们就会无形中把技术复制到这些人身上,留在这片土地上。”
21世纪初,蔡岳勋执导的电视剧《流星花园》风靡全亚洲,在他看来,这是“华流”最兴盛的时候,然而,“华流”如流星般划过,当今亚洲流行文化的焦点是“韩流”,蔡岳勋总结说,“因为(《流星花园》走红)那扇门开得太意外,当时所有人都没有做好思想准备。所以我们错失了非常好的机会,这几年,我们深以为戒,不停地要求自己要进步得更快。”
蔡岳勋认为,《流星花园》之所以成功在于当时新颖的拍摄方法,以及原著作者神尾叶子创造出的共通性语言。因此,在《痞子英雄2》之后,想要重新恢复电视剧生产线的蔡岳勋表示:“我要做没有界限的、国际价值观的华人电视剧,把它卖到大亚洲市场。”蔡岳勋说,能否成功,需要看届时“我们到底会扎下多少技术实力,我们如何推动产业的思维,因为产业牵涉非常广,不管是软体(软件)、硬体(硬件)、人才的培育,包括如何创造市场链,创造市场链的根源在创意,你到底能有多少关于国际性的想法,给所有韩国人、日本人、所有华人都能看的故事,甚至老美都能买单的东西,这才是我们未来。”在他看来,5年之内,“华流”就会有改观。
蔡岳勋说,他心里最大的偶像跟他希望走的路线是斯皮尔伯格,能够成为一个导演、监制,扶持新人,同时自己拍出好的作品。正因此,尽管自己曾是童星出道,也在新片中客串了一个角色,但他不再习惯聚光灯前的工作,而是希望多做些幕后的事,“我想做产业的推动者。”他说。